Aureliano上校

ER悲惨世界同人文

Enjolras(E)xGrantai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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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ntaire这辈子醉过很多次，但每次他都能耍出新的花样，如抢劫失败，如和几个妞结下婚约，如把某人带回家了。

清晨，室内被半开的窗帘分成了明暗两半。这是Grantaire在巴黎不知名的一个小街道租下的小破房（能睡、不吵、房租低，Grantaire觉得自己赚到了）。他在床上照例躺尸，今夕何日不重要，至少直到中午之前都不重要，作为一个职业酒鬼，Grantaire不会参加任何上午进行的活动。他正打算再赖一会时，身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他抖了个激灵。

“你早餐想吃什么？”

Grantaire慌了，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他房间里？还在早上？

“我不太会做精致的，但果腹的煎鸡蛋什么的还是会的。”

上次那个任务我“醉”过去了，他难道是专程跑我这来骂我的？Grantaire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用朦胧的视线注视着眼前的人。

Enjolras看起来已经起床一会了，他一头金发被理过了（肯定是用手拨弄的，Grantaire知道他有这习惯，但每次弄起来只是前面的头发齐了，后面怎么凌乱他也不管）。在这清晨的光线里他的瞳孔半蓝半深蓝至黑，他脖子上戴着他一直戴着的金色十字架项链。但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Grantaire也没搞明白为什么，Enjolras上身是裸着的。只有一条随便套上的裤子，而上身所有线条，那种介于健身达人和瘦弱苍白之间的有骨感的美，若隐若现，让人想眯眼看清楚，或者咬两口。

Enjolras见Grantaire傻傻的坐在那，大步走过来，捧着R的脸亲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该死，Grantaire想，真的喝断片了。起身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腰部的僵硬和脖子上隐隐的像被细细舔舐啃咬过的疼痛感，再看看眼前的E的腹部的狼藉，不禁犹豫自己是该感谢昨晚那个有点猛的威士忌还是抽那个昨晚估计是得意忘我了的R两巴掌，毕竟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看起来心情很好、贴他很近以至于呼吸要喷到他脖颈上的男人了。

“我们昨晚，”Grantaire手撑上了Enjolras支在他身体两侧的胳膊，目光闪躲，“是一起睡了吗？”

“把‘一起’去掉，是的。”

Enjolras笑了，抓住R的手，把他的胳膊别在身后，逼迫他挺起身。R脸微红，抿紧的双唇暴露了他的不安，他不喜欢被压制，但这个人不一样。

“这个人”又靠近一点，好像要吻他，但在距离还差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额头靠上了他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秀丽的睫毛在R的视线里失焦。

他说：“我猜你也不记得多少了，你什么时候能少喝点。”

Grantaire没做声，他感觉自己像悬在半空中的人。

Enjolras吻了一下R，看着他的眼睛说：“陪我一会去看个画展吧，在十二街那，回来路上再买个好用一点的阅读灯，你这屋现在这么暗我可看不了书。对了，我今天要把家里至少一半的东西搬过来，这样两天估计就能搬完，你——”

Grantaire挣脱了E，用手抵着E的肩膀把他推开。E注意到了R清晰的下颌线弧度，是可以被放进肖像画里的线条，他最近又瘦了。

R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最后竟蹦出来一句：“你不该在这。”

“什么意思？”E追问，“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

“我不该在你家？为什么？”

“因为，”Grantaire踟蹰着，他看到角落里有只壁虎在爬行，他感觉那壁虎比眼前的阿多尼斯更像真的，“因为昨晚是个意外，我应该，嗯我应该向你道歉。你该走了。”

“你再说一遍。”E的气温突然冷了。

R紧皱双眉，然后似乎突然下定决心了一样，眼神中的不安被隐去了，他躲过E，下了床，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E想扶他但他撑住了墙。

“你当昨晚没发生过吧。”

“你怎么回事？”Enjolras火了，挡住Grantaire往衣柜迈的步伐，“我们昨晚不是已经捅破天窗了吗？你要现在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以为清醒的你会更诚实一点。”

“我没有撒谎，昨晚我喝上头了——”

“所以你哭着告诉我没有我你不能活？”

“那是醉话。”R眼里流露着痛苦，他觉得自己输了。

“现在你害怕了。”

“我没有。”

“你在怕什么？”

R不回答，他避开E炽热的目光，转过身去，拿了床头的酒。

“别喝。”E夺走了酒瓶，另外一只手扶上Grantaire的下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平日一般看不到，他知道那是R父亲在他小的时候留下的。他让R抬起头，与他对视，他怀疑那好看的眼角会出现一滴泪。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怕拥有你。”R声音很低。

“为什么怕拥有我？”

R开始发抖，Enjolras搂住他。

“你说过你这辈子除了酒以外没想要过什么东西，也不觉得任何东西有价值，那你告诉我，你想拥有我吗？你想我们在一起吗？”

“想。”R不敢抱上E。

“那为什么要叫我走呢？你这样我只能想出一个结论，就是你觉得你不配拥有我。”

Enjolras抱上去之后才发现Grantaire真的太瘦了，以后得盯着他吃饭，可能叫他搬自己那边去住会更好点。

“你觉得你不配拥有爱情，不配拥有任何真实的有意义的事物，你害怕这个世界如同你害怕生命本身。你不厌世，你只是厌自己。”

E松开R，吻上他的眼角，用手拭去他脸颊上的泪。

“我都已经躺在你身下了，你还是不敢吗？”

Grantaire死死地抱住了Enjolras，好像要把这个人融入灵魂般的使力，好像这样就不会分开一样的使力。他咬上了E的侧颈，想尝尝这个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七情六欲的太阳神般的男人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E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没动。这肯定出血了，他顿了顿，说：“你可以随便咬我，但你再敢对我道一次歉我就杀了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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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我心目中的E和R图两张

E：https://gin64.lofter.com/post/1e7c53cc_1c6454094

R：https://cheighdhkmiddot.lofter.com/post/1d62ab01_1c648c5a6